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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優雅的N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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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同意。”

戴舒衍和唐文珩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的時候, 夭夭低聲表達了她完全相反的意見。

“那些人是要報覆你嗎, 阿珩?”她問。

唐文珩點頭, “我在國外的時候打過一個官司, 敗訴方損失慘重,一直在找我麻煩。”

明明從未在他身上討得便宜,偏偏鍥而不舍,毅力可嘉,甚至威脅到了同事的人身安全, 他被煩得不行, 狠狠還擊之後, 決定回國。

沒想到到了國內, 那些人還是陰魂不散,甚至讓她受到了驚嚇。阿衍雖然沒說太細,但看她到現在都依舊腫腫的眼睛就知道昨晚上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戴舒衍蹙眉:“你別添亂, 老老實實跟著我,別給阿珩添麻煩。”

夭夭咬唇,鼓起勇氣道:“他們想要報覆阿珩, 沒有達到目的肯定不會罷手,不如我們把他們引出來, 一次性解決。”

“怎麽引?”

“拿我當誘餌。”

“不行!”唐文珩一口否決, “這次沒達到目的, 下次就不是送個死老鼠這麽簡單了,太危險,我不同意。”

夭夭急忙接道:“不一次性解決的話, 不僅是我一直處於危險之中,你身邊的其他人,甚至阿衍也一樣是他們的目標。”

唐文珩張了張口,無言。

原來是為了這個,他本以為是因為擔心他。

夭夭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戴舒衍,低聲問:“你同意我的意見嗎?”

他沈默一瞬,竟然點頭,“如果太危險的話,還是及早解決比較好。”

夭夭高興道:“二比一,你就聽我們的吧。”

為了以防萬一,戴舒衍和唐文珩做了周密的計劃,甚至一定要等夭夭的腳完全好了之後再行動。

當地有一個著名的游玩景點,叫眉湖,湖上種滿了荷花,現在正是景色最美的時候,晚開的菡萏依然艷艷,藏身其中的有些蓮蓬卻已熟透。

特地選了工作日,游人最少的時候,夭夭和唐文珩充當情侶,劃著小船在田田荷葉中穿梭。

等了很久。

夭夭嫌熱,脫了鞋子把腳泡到湖水裏,捋起褲腿,一晃一晃的玩水。

唐文珩也熱,目光不受控制的粘在她的腳上。

湖水清澈,泛著碧波,在荷葉的映襯下顯得更綠,也就襯得夭夭的腳更白更細,她用腳掌拍水,水花四濺,亮閃閃得,刺得人眼睛疼。

唐文珩覺得更熱了,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赤裸裸勾引,偏偏當事人沒有一點自覺。

玩了一會兒,她突然不知道怎麽想的,把他送的那串珊瑚珠從手腕上取下來,沖他笑問:“我戴腳上你介意嗎?”

唐文珩啞住了,喉結滑動,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他當然不介意,他求之不得。

他心裏渴望,卻一直不敢開口的請求,就這麽被她輕飄飄的問了出來。

他咳了一聲,啞聲道:“我送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麽用都行。”

夭夭笑著把珊瑚珠戴到了腳踝上,她驚訝的發現:“唉,我覺得戴腳上比戴手上合適啊,戴手上有點松了。”

唐文珩盯著她纖細的腳踝,忍了又忍,沒忍住,屏住呼吸道:“你骨架小,手腕腳踝都細,戴腳上剛好,以後就這麽戴吧。”

“好啊,我也覺得戴腳上好看。”她笑著點頭,兩腳並排擡起,把那根細細的玫瑰金鏈子取下來,纏了兩圈纏到手腕上,道:“這樣剛剛好。”

唐文珩扯了扯領口,呼出一口燥熱,彎腰把滾燙的手也泡進湖水裏,他快控制不住了,想上去摸摸她。

湖水順著他的指縫流過,絲滑柔軟,就像女人嬌嫩的肌膚。

“你很熱嗎?要不學我一樣,把腳泡進去?”夭夭提議。

唐文珩連忙把手從水裏抽出來,搖頭,“還好,你渴嗎,想喝什麽,我去買水。”

夭夭看著他額角的細汗,沒有戳穿他可笑的謊言,點頭:“好啊,礦泉水就行,謝謝你。”

唐文珩把船靠岸,大步跳上岸,對她道:“待著別動。”

夭夭點頭,示意自己知道,看著他腳步慌張的走了。

她撩著湖水,笑了。

她的本意是引誘唐文珩,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幕對另一個人造成的沖擊更大。

戴舒衍報的案只是恐嚇,但由唐文珩向警方解釋之後,這個案件的嚴重性直線升級,變成了“境外武裝勢力在國內進行非法活動”。

夭夭附近的人,除了唐文珩,還有便衣警察隱藏在人群裏,因此他才敢把他自己一個人扔下。

戴舒衍和刑警隊的隊長站在遠處的高臺上拿著望遠鏡眺望周遭的人群,尋找可疑人物。

鏡頭一轉,他看到了她赤著腳玩水的畫面。

那一瞬間的震驚,連他身邊的刑警隊長都看得一清二楚,連忙問他是不是發現目標了。

戴舒衍放下望遠鏡,深呼吸,努力維持住搖搖欲墜的理智,搖頭,“不,沒有。”

雙手暗暗握緊,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赤著腳玩水的女人,腦海中浮光掠影一般閃現出幾乎和現在看到的如出一轍的畫面。

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坐在湖邊,赤著腳玩水,她笑得十分開心,眼睛亮閃閃的,又甜又軟,像是天邊的雲。

十六七的少年偷偷摸摸的偷窺她,一直看了她一整年。

直到第二年夏天,女孩又長大了一些,五官更加迷人,小小年紀,就能預想到將來會迷死多少青年才俊。

少年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在她又坐在湖邊玩水的時候,走到她面前,盯著水裏赤著的腳,問:“我每天都見你來玩水,你住在這附近嗎?”

小姑娘身體前傾,好奇的眨著眼,說道:“對啊,我去年搬過來的,哥哥你呢?”

“我也是這附近的。”

女孩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腳,笑嘻嘻的擡起一只,問他:“哥哥,你為什麽總看我的腳?”

少年瞬間臉色漲紅,他眼神閃躲,訥訥回答:“總泡到涼水裏,長大了會生病的。”

她更好奇,身體前傾得更厲害,問:“會生什麽病?”

夏天的衣服穿得很寬松,他比她高很多,一眼就看到少女領口內剛剛發育的曲線,他臉色更紅,連忙移開視線。

但她不放過他,湊到他面前追問,“到底生什麽病啊?”

他訥訥答不出來,但凡是男生,對這一節生物課都學得格外好,他心裏什麽都懂,但面對小姑娘又怎麽說得出口,只能含糊著糊弄過去。

要不然怎麽回答,說長大了會痛經嗎?再問什麽是月經怎麽辦?他要怎麽解釋?

正當他羞窘得渾身燥熱的時候,女孩身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接通一聽,連忙站起來,回答:“沒有,我在和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哥哥說話。”

“知道啦,我一會兒就回去,不用來找我!”

“嗯呢,媽媽再見。”

掛了電話,她忙道:“媽媽叫我了,哥哥你幫我戴上這個!”

說著,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條紅繩子,道:“哥哥幫我戴上,媽媽不讓我玩水。”

少年目瞪口呆,楞楞的接過,彎腰幫她系上。

他手一直在抖,炙熱的呼吸撲到女孩的小腿上。

女孩疊聲催促,“快點啊哥哥,媽媽馬上就過來了!”

為轉移註意力,他問為什麽要系紅繩子。

她回答,她媽媽怕她玩水,故意在她腳上系了一條紅繩子,打的死結,如果發現繩子濕了,就說明她又偷偷跑出去玩水了,為了和媽媽打游擊,她學會打類似的活結,把死結的繩子剪斷,換成活結的,出門時就把繩子解下來,等回去的時候再系上。

女孩很快就走了,少年站在原地,回味著剛才聽到的名字。

夭夭。

她叫夭夭。

夜裏,情竇初開的少年躺在床上回想白天的事情,找了一截紅繩子纏在手指上輕輕的吻,仿佛吻到了她纖細的腳踝。

突然,他聽到有人冷笑,嘲諷他是個懦夫,偷窺了她一整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接近她,卻連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

少年反駁,就是因為有你們存在,他才不敢接近她。

冷笑的人接道,既然他不敢接近她,那就他們來。

少年不同意,但他一個人怎麽抵得過。

他咬著牙努力維持對身體的掌控權,床下的被單被汗水浸透,但還是慢慢敗下陣來。

再睜開眼時,他已經不再是他了。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

少年再次來到女孩身邊。

女孩見到他,剛露出笑臉,就敏銳的覺得有些不對,哥哥還是那個哥哥,但是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有些陌生,有些可怕。

少年坐到她身邊,伸手摸上她小腿,一點點下移,伸入水中,握住了她的涼絲絲的腳。

她有些怕,又有些好奇,腳底心被他握住,又有些癢,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少年擡起她的腳,看到右腳的腳底心裏有一顆紅色的痣,朱砂一般,紅得妖嬈。

他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腳心。

小姑娘被嚇到了,她猛地縮回腳,用得力道太大,身體不穩整個跌到水裏。

她不會游泳,沒有任何阻礙的沈下去。

少年楞了一下,下一秒就跳入水中。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把她撈了上來。

水邊已經圍滿了人,不少人看到剛才的場景,對著少年指指點點,罵什麽的都有,最多的就是戀童癖和變態。

少年顧不得解釋,手忙腳亂的把她翻過來,按她的胸口,擠出腹腔內的湖水。

後來小姑娘的家長來了,醫生來了,她被醫生帶走了……

圍觀的人群慢慢散去。

議論卻永遠不會消失。

“……這就是裴家那小子……”

“聽說是個神經病……”

“不是神經病,是變態吧,那麽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造孽啊!”

少年獨自坐在湖邊,目光呆滯的看著平靜的湖面。

是他的錯,他們說的沒錯,他不應該忍不住接近她,更不應該控制不住身體裏其他人,放他們出來傷害她。

一直到深夜,少年才慢慢站起來,一步步走回家。

他永遠!永遠!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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